作俑者孟厌算账。
正要开门兴师问罪,反被冲出门的孟厌抱住,伏在他怀中痛哭,“阿僖啊,我养不起你了。”
孟厌鼻涕眼泪横飞,一个劲往他身上蹭。
等温僖发觉不对时,白袍之上,已赫然多了不少粉白胭脂,“我二两银子买的新袍!”
地府常年黯淡无光,半明的烛光映出一骇人女鬼与一怒目男子的模糊面貌。
孟厌只顾诉苦,全然未看温僖的脸色。
当时月浮玉扣完她的俸禄后,又提了一句全地府常年绩效垫底的轮回司。
言语之间都在明说:地府不养闲人。若轮回司继续垫底,所有孟婆将全部降为从九品的判官文书。
同时,俸禄减半。
养人不易,孟厌叹气。
每回说到轮回司年绩效垫底一事,她们一众孟婆实在有苦难言。
上司泰媪,生前是大厨,死后熬起汤来没完没了。
孟婆汤都被她在奈何桥畔熬了个七七八八,哪还有事留给她们这些小孟婆做。
温僖忍着崩溃,声泪俱下指着身后那张摇摇晃晃的架子床,“孟厌,三年前,就在这张破床上。你骗我做跟班时,可是发过毒誓,说要养我一辈子。”
孟厌起身一把抱住他,“阿僖你放心,我定会养你一辈子。”
此处不留姐,自有留姐处。
孟厌思虑再三,决心带着跟班温僖谋条新财路。
她托好友阿防阿旁四处打听三界近来的官缺,“就凭我熬汤三十年的手艺,留在轮回司,每月只拿五两的俸禄,属实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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