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没事。”
门阖上,隔绝一切从外透进来的光亮。
时隔百年,崔子玉再次听到“江浮笑笑生”这五个字,心直往无尽深渊下坠。唇上最后一丝血色消失,隐在烛影中的脸,惨白似无间炼狱爬上来的厉鬼。
隔壁的房门打开又关上,一男一女的声音隐约传进她的耳中。
她丢下笔墨纸砚,悄悄出门,一路狂奔至月浮玉的房门外,“月大人,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
月浮玉冷哼一声,打定主意不开门。
崔子玉执拗,见打不开门,便绕到窗前,却看见月浮玉好整以暇在房中看书,“月浮玉,你明明在房中,为何不开门?”
月浮玉已上过一次当,坚决不肯再上当,冷着脸走到窗前,“骗了我一次,还想再骗第二次?”
啪——
语罢,关窗。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崔子玉立在窗前,久久才反应过来,对着紧闭的窗户大喊,“我何时骗过你?你快开门,温僖有问题!”
话音刚落,月浮玉开窗,“他有什么问题?”
崔子玉将孟厌方才所说的话,悉数道来,“江浮笑笑生亲手画的一百本春画。除了一本找不到,其余九十九本已在百年前随江浮笑笑生死在刑场。”
月浮玉脱口而出:“你怎会死在刑场?”
崔子玉歪着头,不明其意:“我说的是江浮笑笑生,你为何问我?”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月浮玉赶忙改口,“江浮笑笑生之死与温僖看过她的画,两者之间,有何关系?”
崔子玉着急地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胸口起伏,盈盈含泪。舌头如打结一般,喃喃半晌,几欲要哭出来。
等到鼓足勇气,她闷声开口,“江浮笑笑生这个人和她的画,已随烈火付之一炬。温僖生于二十三年前,怎会亲眼见过她的画?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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