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那处宅子,嚎哭的老者已不在。
厅中的三人各自拿着账本,一人一把算盘,在桌前算账。
崔子玉站在墙头,思绪万千。
最终,在厅中三人收起账本前,她叩门而入,“我与江乘月是故交,她昨日托梦,嘱我来看看你们。”
开门的姚宜甫四下环顾,确定左右无人后,才请他们进门,“姑奶奶一辈子爱操心。这死后,看来也不放心我们。”
崔子玉笑着应他,“乘月是长姐,自小最是稳重。”
姚宜甫笑笑未说话,“爹,姐姐。这位姑娘,是姑奶奶的故交。”
姚适盯着崔子玉细瞧,“姑娘,你与乘月姑姑是何关系?”
崔子玉眉目含笑,“无关。只多年前以书画结谊,她昨日无端托梦与我,一再叮嘱我来看看你们。说是害怕姚家发现真相,将你们扭送官府。”
闻言,姚适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他目光一冷,“家父尚在世时,已将姚家的家财尽数握在手中。纵使姚家发现真相又如何,姚岸一死,其余姚家人便是一盘散沙。”
月浮玉不解道:“姚岸是否知晓令尊的身世?”
姚适勾唇冷笑,“他成了寺人后,不甘心断子绝孙,便到处寻医问药。吃了几年,仍不见好转。后来,眼见生子的希望破裂,为了巴结朝中一个大官,他收留了大官手下门客的遗腹子。那人,便是家父。”
孟厌追问,“哪位大官?”
姚适:“上月惨死的秦相,他的祖父秦玄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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