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回来之后。”荣蓁道:“你想借我的势,真正摆脱许文华的挟制。正如你所说,你手上握着许文华的短处,但你既隐退,仍旧被困在益州的感觉并不好。所以,那晚我找到你的时候,你便开口唤我荣大人。更甚至,你在沈如贞之死上,推波助澜,是你告诉她,益州已病入沉疴,她活着不能申冤,只有她死了,朝中才会派人彻查,益州才会打破僵局。”
从她进入益州那一刻起,秦岭便已经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秦岭的眼中透着光,道:“你说的不错,沈如贞自尽那晚,我的确去见了她。不过,她早已经有了死志,安置好自己的父亲,我不过推了她一把。我还告诉她,她所敬爱的恩师,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把她当做一个替罪羔羊罢了。世上不止一个沈如贞,没有什么河清海晏,若不肯共浊,便只能被献祭牺牲。”
一条人命,一个被冤死的臣子,秦岭竟将这些说得如此轻飘飘。
荣蓁不自觉蹙起了眉,秦岭察觉出她的不忿,道:“草民有句话,或许有些冒犯,你荣大人不过二十岁便可官居四品,更娶了陛下的弟弟,成了皇亲国戚,难道荣大人便没有平步青云,一朝飞上云端的心思,在朝中,尔虞我诈的事情您见得少么?大人借了皇族的势,将来亦是一片坦途。这也是许文华等人对荣大人您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因为您的背后是皇帝。可您再聪明,毕竟还年轻,往后便明白了,人这一生,只需忠于自己,其他人都可辜负。”
姬恒着了斗篷,站在荣蓁身后,闻言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想知道她究竟有何反应?
秦岭轻声道:“要怪只能怪沈如贞迂腐,守着忠孝节悌,将许文华视作恩师,一心以为自己做了刺史,便可改变这益州。可益州内部早已腐朽不堪,我若是她,便与那些人虚与委蛇下去。至于库银的事,想了法子调动别处,先瞒住要紧。”
若沈如贞真的有这想法,恐怕也不会自尽而亡了。
荣蓁问她:“所以呢,你要同本官谈什么条件?”
“我可以帮大人提供你想要的证据,足以肃清整个益州的证据,但大人要承诺放我一马。从此,这个世间再不会有秦岭这个人,而大人完成了皇命,或许还会加官进爵,我们彼此行个方便,难道不好吗?”
荣蓁道:“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交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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