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此来赴宴,临华殿里无人护着,只担心江鄢会趁机对宋侍人下手,不得已才将人带在身边。
陆嘉步步退让,道:“德君教训得是,臣侍省得了。”
陆嘉姿态谦卑,江鄢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让他主仆二人入座。
座间一位男子笑着道:“德君出身名门,入宫才多少时日,就得陛下如此爱重,还给了治理六宫之权,想来不久便可听到德君的喜讯了。”
这话倒是将江鄢心头的一丝不快冲淡了,含笑道:“能替陛下诞育子嗣,是后宫男子的福分。恰如满朝文武,能替陛下分忧,也是她们的本分。若是朝中多些像韩大人这样的有功之臣,才是大周的幸事。”
座间那男子便是韩云锦正君,两人一唱一和,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席间奏起雅乐,便有人对江鄢恭维道:“听闻德君您爱好诗书,又极擅古琴,若是不嫌弃,侍身府上倒是有一本失传的乐谱,改日呈到宫里来,不至于在侍身这里蒙尘。”
江鄢不过十七岁年纪,心性本就未定,眼下又因为这身份,众星捧月一般,一时间忘乎所以,“好啊,本宫倒也有兴致瞧瞧。”
他说着,又望了陆嘉一眼,道:“倒是忘了,贤君也极擅古琴,说起来,从前先帝在时,宫宴都是由先帝的徐惠君操持,本宫记得他是贤君的叔父吧,想来耳濡目染多年,又留在宫中教养,不论是治理后宫的能力,还是对礼乐的造诣,都比本宫要好得多,你们说是吗?”
江鄢此举,分明是有意要宴席中人站队,他言语中似乎在贬低自己,妄自菲薄,实则是要落陆嘉的颜面,果然便有人道:“德君何必这般谦逊,陛下选定了德君,那自然便是信赖德君的能力。纸上得来终觉浅,即便是耳濡目染,没有真正做过,又怎知能否胜任呢?”
陆嘉任由他们说着,一旁的宋侍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侍立一旁,焦虑地看着陆嘉。
兴庆宫门前,姬恒立在那儿,恩生在旁早已将方才的话听了进去,低声道:“不是出身名门,怎么这般小人得志?”
姬恒眉心微蹙,对这样的宫宴毫无兴趣,转身便要离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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