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一个人在丧尸横行的大厅里穿梭,实在是难如登天。
要不忍忍算了……
经历了一番思想挣扎,温鱼暂时被未知的恐惧打败,重新躺了回去。
地板冰冰凉凉,别说被褥,连个草席都没有。
以前胃疼的时候,谢楼都会给他揉揉,温鱼转了个身换成右侧卧,左手手肘撑起,尝试自己揉一揉胃,但手刚一碰上去,就僵得不敢再动。
好疼。
别说揉了,就是碰一下他都要疼昏过去了。
没有药也不敢揉,自我调整状态失败,温鱼只能强迫自己闭眼,不再去看眼前的一切,试图强迫自己睡着。
睡着了就不痛了睡着了就不痛了睡着了就不痛了。
温鱼在脑子里默念,不知道念了多久,念到外面的雷声和何一帆的鼾声一声大过一声,他胃里的疼痛不仅没有停歇,反而越发厉害,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温鱼喘着粗气坐了起来。
越念越清醒,越念越疼,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疼痛有些时候足以给人勇气,温鱼爬起身,心道与其在这里疼死不如放手一搏,他随手抓了一个马桶撅子,轻手轻脚地拧开了卫生间的门锁。
房门在黑夜里打开又合上,何一帆睡得天昏地暗,鼾声被隔绝在了屋内。
温鱼屏息凝神,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动作缓慢得难以用肉眼捕捉变化,他的视线很快适应环境的变化,比起卫生间里,高铁站要更加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