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混乱中,就连温鱼也差点挨了他一脚。
但在差点真踹上去的时候,‘谢楼’收了腿。
他愣住了。
他像是认识温鱼,又叫不出来名字,就那么愣在原地,没再动作。
温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住的局面,总之就是控制住了。
被揍的同学送去医院,谢父谢母来学校处理烂摊子,谢楼像是被抽了魂,一直盯着温鱼发怔。
这个医生口中的暴力高危分子,握住温鱼的手,声音有点打颤,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温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傻了几秒,突然哭出了声。
他那时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谢楼根本不是谢楼,他以为楼哥疯了,不记得他了,于是哭得眼泪汪汪,大人来了都止不住,‘谢楼’对他束手无策,去擦他的眼泪,没用,又去捏他的脸,想把他的眼泪捏回去,但不知道轻重地把温鱼的脸捏得发红发痛,温鱼哭得更厉害了。
谢父谢母带着兰医生出现的时候,‘谢楼’就蹲在温鱼面前,任由温鱼揪他的脸揪得变形。
精神病院的医生找到了治疗谢楼的最佳手段。
温鱼成为了那个反社会人格的安抚剂。
那个六亲不认,做事毫无逻辑性,打人完全不分对象,以暴力取乐的人格,在犯罪的边缘来回试探时,只有温鱼可以把他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