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过。
温鱼是被冻醒的,他眼花缭乱地起身,谢楼察觉到怀里的动静,旋即醒了过来。
两人同步伸懒腰打哈欠,温鱼搓了搓手,朝窗户看过去,除了一片白茫茫的水汽外,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两人洗漱好推开门,一股冷风扑面而入,凉入肺腑,温鱼看了看苍白的天,又看了看堆到自己膝盖的积雪,他站在门口,有感而发:“原来这就是世、界、末、日。”
轻轻一哈气,空气里立马出现一缕白雾。
温鱼在原地跺了跺脚,他觉得,再待在区外,别说丧尸了,就是这鬼天气迟早有天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这天气变化也太变态,昨天还热得要死,今天就开始下雪。雪花恐怕呼啦啦吹了一整晚,现在虽然已经停了,但完全把他们的路堵死,不仅如此,车也被雪给埋了。
隔壁,何一帆和林瑶先他们一步醒过来,一人扛着一把铲子在清雪,已经在门口清出了一小段路。
何一帆见温鱼推开门出来,举起扫帚:“终于醒了,还以为你俩被冻死了呢!”
他扔给温鱼和谢楼一人一件羽绒服:“昨天的衣服真是拿对了。”
温鱼把羽绒服裹好,整个人只露出眼睛和手在外面,他伸手也去墙边抓了一把铁铲,吭哧吭哧开始铲门口的雪:“这么大的雪,赶不了路了。”
温鱼的语气听起来不乏遗憾惋惜。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非常虚伪的遗憾。
“对啊,林再秋和乐遥绝壁是被堵在路上了。”何一帆道:“我们也别去找他们了,就在这里等雪化吧,他们应该会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