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生冷,不可湿毒,少动少说话。”
谢夭一听他说这个就头大,这种医嘱听了七年了,他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江问鹤知道说了他也听不进去,正要走出帐篷,又回头道:“尤其是,不可动剑。”
回头一看,才发现谢夭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慢了许多,竟是已经睡过去了。
谢夭本就气血不畅,刚才又吐出许多淤血来,没有当场晕过去,撑到现在才睡,已经是个奇迹了。江问鹤又看一眼他,正要掀开帘子走出帐篷的时候,碰巧李长安从外面打水回来。
距离李长安出去,已经过了一刻钟。哪有打水打这么慢的?也不知道李长安在外面站了多久,才鼓足了勇气掀开帘子进来。
江问鹤想起谢夭那个不正经的每天撩拨李长安玩,一时间起了点怜惜之意,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看着他,又拍了拍李长安肩膀。
李长安心里奇怪:“怎么?”
江问鹤一句话也没说,拍完就走了。
李长安进了帐篷,把手里的茶壶放下,正打算开口喊人,转头才发现谢夭已经睡着了。
他侧着身,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闭上,睫毛鸦羽一样垂下,醒着时眼睛里的那种打量和试探消退,如今只显得温和清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他眉头还轻微皱着,一只手正紧紧地攥紧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