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站到黑暗里,免得李长安透过纸背看见,翻来覆去翻了一阵,道:“白纸。”
话说得沉稳,其实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李长安转头,看了他一阵,谢夭面带微笑,站在黑暗里伸出手把信件递过去,笑道:“要看看么?”
两人中间隔了几步,那信纸就在他们中间。说完,两人都是一阵沉默,李长安手里的蜡烛安静的燃烧,跳动的火焰映着两人的影子。在谢夭至今的人生里,从没有这么被动地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什么人过。
他其实有方法把事情遮掩过去,比如从身后的书桌上扯下一张白纸换了,再不济也可以拔剑。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机会放在李长安面前。
他有点希望他拿,又害怕他拿。
李长安没动作,继而转头去看书架上其他部分,道:“算了。你都看过了我看什么。”
谢夭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吱呀一声合页声响,李长安踱步到衣柜前,伸手打开了柜门。本来李长安还在笑着说话,看清里面东西后变得无比沉默,极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谢夭走过去。
衣柜里面挂着两三套衣服,颜色都很艳丽,粉紫红白,很像是他会穿的衣服。谢夭心道怎得今天祸不单行,桃花仙的身份一定要掉了才罢休?若是以后还能跟李长安说话,他必定要跟他说今天是他顶顶倒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