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桌上一扔,就连褚裕备好的方糖也没有吃,冷气从肺腑发散出来,体温逐渐降低,头也渐渐疼起来,他却在脑海里清晰看见一个人的影子,一片废墟之处,站着一个李长安。
别人都是酒壮怂人胆,他是一口苦寒汤药,头疼阵阵的时候,才敢去做一些不敢做的事。
像是已经感觉不到头疼似的,他一边喘息一边沉沉笑道:“褚裕,我接下来要出去一趟,你留在这,哪也别去。”
汤药刚刚下肚,褚裕瞬间慌了,道:“谷主,你去哪?”
谢夭已经站起身朝外走去,头都不回道:“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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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日堡内月色寒凉,寒光照耀之下,一个人在院子里舞剑,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会动的东西,更显得孤独寥落。
李长安眸光淡淡,看似无悲无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眼里是一片血红,耳朵里尽是杀伐之声。
又是一剑挥出,这时他眼里看见了谢白衣,这一剑正好冲着谢白衣的要害咽喉而去,而谢白衣还在眯眼冲他微笑。
好不容易维持的现实与虚幻的平衡被打破,李长安一怔,竟是硬生生收住了剑,剑气和内力便都弹到了自己身上,那一击力气极大,胸口处都因为剑气开出了一两朵霜花,再也站立不住,青云插地,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