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真是始作俑者,我怎么可能会杀他!我可是陨日堡掌门,我怎么可能会杀我的弟子!”
这时,却听得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阎鸿昌感觉倒下去的那人扒着自己裤脚,低头一看,浑身都颤了一下。
那人竟然半跪在地,原先朝他伸出去的那只手握拳,放至左肩,竟然是向他行了一个陨日堡内部才会行的师徒礼。
阎鸿昌这时意识到,原来那人伸出手,不是要杀他,而是要向他行礼。
忽然间一股恐惧涌上心头,他心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给我行礼?
姚景曜呢?姚景曜死哪去了?
颤颤巍巍拉开了那人的黑色面罩,正看见姚景曜惨白的脸。
姚景曜本就吃得比那些人晚了一些,因此在旁人本该药效尽失灰飞烟灭的时间还活着,他之前浑浑噩噩,不甚被困在悬崖峭壁上,此时才脱困,循着谢白衣的血味赶来。
但他来得不巧,正好就撞上了阎鸿昌被逼问的这一幕。但他理解不了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快死了,只想死前,最后冲阎鸿昌行一礼。
他家里穷,卢嘉琮一个饼子就让他记到现在,如果不是阎鸿昌收他进了陨日堡,他是长不到这么大的。
姚景曜脸上还挂着笑,断断续续道:“师父,我感谢你教养,但我下辈子……不要做你徒弟了。”
不止阎鸿昌看见了姚景曜的脸,所有人都看见了,至此,始作俑者为谁,再没有争议了。
歌月楼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这对师徒。
阎鸿昌颤抖着双手,提着姚景曜肩膀,把他提起来,怒道:“我不是让你别吃吗?你为什么要吃!你就这么想死?你想死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一刀杀了你。”
但姚景曜哪还能回答,脖子一歪,已然断了气。
阎鸿昌松手,姚景曜的尸体被他丢在地上。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又平静了下来,再睁眼时,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情感了,道:“一切因你而起,既然这样,你也别活了。”
说罢,挥动长刀,径直朝谢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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