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道:“我们接下来去洛阳?”
李长安眼睛很轻地眨了一下,他深呼吸一口气,不知所措道:“我、我去给你煎药。”
谢夭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但李长安没有回头,只一股脑向外奔去。他不知道谢夭说的是不是实话,是以要去找江问鹤问个清楚。
便在这时,只听得身后咚得一声。
李长安浑身一个激灵,又在刹那间意识到什么,浑身僵硬着回头看去,只见谢夭紧紧抓着心口处的衣服,晕在了地上。
—
傍晚之时,千金台轰隆隆地下起了暴雨,这一场雨便标志着由夏入秋,风中带着丝丝凉意,雨丝被斜吹过来,打在连廊里,走廊里湿了一片。
江问鹤带着针袋,像之前无数次半夜闯进桃夭殿那样,闯进了谢夭房里。
李长安却没有进去。
他站在连廊里看雨。
这是谢白衣人生中第二十八个秋天。
他接下来还会有几个秋天?
李长安不知道。
而能和自己一起过的秋天还剩几个呢?
李长安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屋里灯火通明,外面暴雨如注,在这一片暴雨中,花和树都在落叶。
他意识到的时候太晚,平白浪费了许多光阴。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问鹤终于从屋里走出来,他不曾想李长安一直站在屋外,讶异地看他一会儿,看他无知无觉地看着雨幕,忍不住道:“往里站点吧,衣服都湿了。”
李长安这才意识到斜飞的雨丝把他衣服都打湿了半边,他往连廊里退了一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李长安道:“他说还有五年。”
江问鹤立刻明白他在说什么,气不过道:“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李长安点了点头。
江问鹤气道:“他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瞎话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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