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抛掷过来时他必然看得见,也就是说,这虫蛹不是跟着粉末一起洒出的,而是特意放到自己身上的。
看来是那黑衣人贴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时候偷偷下的蛊,他竟然一时没有发觉。事实上,行医之人施针之时都极快极稳,有时针已经下来病人还没有感觉,李长安当时又心性不稳,注意力全在那黑衣人的话上。
谢夭见他表情变了一下,又看见他手心里似乎捏着一个东西,李长安手指挡着,他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个圆型的东西,道:“人抓到了吗?”
李长安道:“跑了。没有伤人,就是来偷东西的。”至于那黑衣人跟他说的话,他全然按下不表。
谢夭抬了抬下巴道:“那是什么?”
李长安一手捏碎了那虫卵,回头笑道:“叶子。”
月至中天,屋内安静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李长安想着那黑衣人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没有睡着,睁着眼睛看着屋顶。这时,身边人忽然翻了个身。
李长安也随之翻身,从背后抱住他,身形却忽然一顿,密密麻麻的心疼瞬间涌上来。他一点点掰开谢夭紧攥着的手指,又顺着他手臂往上,按住他脉搏。
一点微弱的脉象在他指下跳动,似乎每跳一下都要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