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轻松自如地行走于山间小道之间,仿佛与这片土地浑然一体。
可对于像沈倦这样连黄泥都没怎么见过的人来说,走的每一步,都不是那么容易,要狼狈多了。
早上八点多,在进山四个小时后,一伙人终于找到了裴听檐。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洒下斑驳的光影。
裴听檐还是在那个山洞里,没有移动,人生地不熟的,保险起见,等着别人来找自己才是最明智的。
他不认识路,昨天也是胡乱转悠,忙着要找个能避雨的地方,运气好才碰到了这么一个狭小但能将就容身的山洞,方向感早在大雨中迷失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看哪儿都觉得熟悉,又看哪儿都觉得不熟悉。
在山洞里躲了一夜,几乎同样没有合过眼的裴听檐此时的状态看起来有些颓丧,脸色苍白,青黑细小的胡茬冒出来一圈,眼里有不少的红血丝。
看到溅了一身泥的沈倦出现在自己面前,裴听檐顾不上还有其他人在场,伸手紧紧抱住沈倦,语气中不无心疼:“倦哥,你怎么自己来了,在家等着我就好了,我没事的,你看。”
说着,裴听檐放开沈倦,原地转了一圈,似乎是在向沈倦展示他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