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勾了下唇角,卸了所有的力度,靠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这封信上的文字。
最终,她再次坐起,提笔给少商回信。
司马一族虽是武将,但对于子嗣的功课从未有半分松懈。自五岁上学堂,司马晨就随母亲习得一手好字,长兄如父,大哥素来对他们严厉,课业提问也十分频繁,司马晨幼时贪玩,经书习得差劲,经常被大哥责罚,唯独她的字大哥从未有过半分指摘。可见她的字着实不错。
司马晨过往的笔迹同她给人桀骜张狂的模样不大相同,相反,她的用笔沉稳,章法分明,笔势委婉含蓄,显得很是温润闲雅,充满了书卷气。
当然,这都是在尚学堂有父兄庇护之时,不过三年,她的字一改往昔。现下清刚瘦挺,行笔峻峭,若有若无间带着一股子杀气。
而她面前的四个字,瘦而劲,棱角外露,结体严紧,隐约中透露着些许霸道。
这是康盛三十五年,长安于大江对岸递交给父亲的手书,仅有这四个字。
司马晨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字与长安的字,眉头紧蹙。
如此女子会被世家掣肘胁迫?司马晨不信。
她看向长安的字,似是想透过这四个字看到远在大江南岸的长安一般。
*
楚京都城
民间对长安长公主的传言大概是什么呢?
谢党曾言:公主所欲,上无不听,自宰相以下,进退系其一言,权倾人主,趋附其门者如市。
士族竭力将她塑造成一个权柄在握,对上位有所图谋的人,更有甚至直言她蛊惑了先王,才令其托孤于她。
长安对于此类传闻并非不知,只是不甚在意,史书评判、身后功名皆与她无关。
她所求所愿,仅是父王所求:天下长安。
现下,她端坐于凤舆之中,上穿抹胸下着黛青色襦裙,外着王室方可穿的鸦青色褙子。褙子直领对襟,并未系带,保守却仍凸显其身材。她的身形看着是如此的纤瘦,世人哪里能想象到,就是这么一位单薄的长公主担下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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