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正见状,找了个托词将方才赐字一事揭过。
按制,加冠过后还需谢拜,拜见君、父等一应仪式,可眼下景晨却命少征,寻到了太常寺礼正,将后续一应仪制尽数取消。
就连送宾都是由少征代劳。
段毓桓是君主,自是要最先离去的。他黝黑的目光更加深沉,望着景晨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阴翳。在场百官何其惶恐,可景晨就仿佛无事一般,径自进了家庙,甚至还关上了门。
见此,段毓桓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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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庙自是景氏祖庙,父兄的牌位比不得他人靠中,走到一旁,她撩起冠服的衣摆,双膝跪倒在父兄的牌位面前。
虽是跪着,她的身子依旧挺直,周身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傲气,而那双比寻常人锐利很多的眼眸,此刻多了几分忧思。
父兄未离世时她便是一个性情乖张,不遵礼法之人,面对先王都是恭敬有余惶恐不足,不过是丁忧三年,段毓桓又有何才能让自己下跪?
她不愿。
端端正正地给父兄磕了三个头,景晨再度抬起头。这时的她才卸了所有的力气,双眼也盈着泪水,望着父兄的牌位。
父亲薨逝时先王还未崩逝,先王给父亲的谥号是忠武。这个谥号自然是配得上父亲的功绩的,出征白山前,父亲就已经递上了折子,想要大哥承袭爵位,自己归乡。先王明明都应下,就连大哥的亲王服制都已经令尚衣局赶制,就等着父兄从白山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