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眼眸垂了垂,眉头敛起,随后摇了摇头,不愿再想。涩声道:“我,我晓得,父亲不喜巫术亦不喜卜卦一说。临行前,我和司渂明明卜卦了,不应该的。”她再度哽咽,过了许久,情绪稍稍平缓,这才继续说道,“你们,你们是被害死的。不是诅咒,是,是有人要害你们。”
“我会,我会找寻到凶手的。他害我家破人亡,我定然不会令他全身而退,父亲,大哥二哥,你们……你们再等等我,我会,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父兄具亡,这是无法改变的,既然如此,那就让那些人陪葬就是。
景晨在此跪了许久,几近二更方才离开。
回府车驾上,无意瞥向外面。
之间一袭乌黑的长发从车旁略过,探出身再看,一青衣女子骑马而过。
望着那背影,景晨略有熟悉之感,她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不知为何,此处热热的。
第016章 论道
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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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礼结束后,按礼制景晨还需前往司天监同大司命论道。
景晨对此事向来嗤之以鼻,司马一族行的是兵道,杀的是人命,论什么道?论阖族活该深受诅咒之道吗?
“大司马,按制该着常服的。”笄女见景晨穿着便服,在她刚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挡在了她的身前。
常服便是素日上朝该穿的,对那绯色的宽大袍衫,景晨并无意见。但她着实不喜翼善冠,虽说只有王爵世子才能戴这个冠,可这个冠戴上同她脸上的面具互相挤压,每次都会弄得她耳朵很痛。
去见司渂还要受耳朵痛的苦吗?景晨拒绝。
见她态度坚决,笄女也不便再说,退下。
与南楚信奉东皇,所以有大司命、少司命不同,燕国司天监的大、少司命比起神职,更像是一种假借正统的幌子,其中官员,更是骗子。
燕人尚武,拳头是解决所有问题的王道。什么巫蛊命道,举国上下,莫说景晨不信,就说段毓桓,他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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