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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黄门郎进门,看到景晨端坐在正座,他停下了步子,不自觉地抬起了手中的诏令。
景晨抬眸看他,这双眼眸哪里还是方才的模样,此刻就像千年玄冰,极冷极硬。纵使跟在当今王上身边多年,也听闻许多景晨的传言,可这一眼,还是把黄门郎吓得愣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动。
见他如此,景晨淡淡地笑了起来,她目光在黄门郎手中的诏令停了一瞬,言道:“黄门郎见谅,今日风雪甚重,本王膝盖有疾,不便跪接诏令。”
此言一出,黄门郎的脸更是一片惨白。
司马一族的地位举国上下皆是傲然,可这是王上的诏!
怎,怎能不跪接?
景晨才懒得管他,照样端坐着,就连手中的茶杯都未曾放下,瞥了眼黄门郎,沉声道:“陛下诏令为何?”
大司马的威压过甚,黄门郎在宫中多年,自是懂得识时务的。不过犹豫了一瞬,他便朗声道:“制曰,今册封齐王济之三子晨为大司马大将军,袭封颛臾王。”
袭封颛臾王?
父亲的齐王封地乃是齐地,藩地首府是齐州,下还有三府。齐地素来是除秦晋外的重镇要地,当初先王封父亲为齐王时,还受到了朝中诸多文臣的阻挠。好不容易这些年,父亲坐稳了这个位置,朝野上下也逐渐能接受司马一族受封齐王之事,如今倒好,改封颛臾?
该说段毓桓礼重景晨,还是说他居心叵测呢?
谁人不知神州上下,颛臾国传承近千年,被她父亲一朝灭国。现今封她这个灭了颛臾国的大司马后人为颛臾王,居心何在?!
好一个颛臾王啊。
景晨怒极反笑,段毓桓的王位才坐稳,她刚一出府便在这种事情上同她算计。若说身旁没有为他谋划的人,景晨万万不信。
会是谁呢?
不管黄门郎还在厅中,景晨垂眸,在脑海中一一过着这三年朝中变动的官员名录。终于,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位。康盛三十六年,受时任车骑大将军冠英举荐入仕,上书先王直指三公世袭弊病的那位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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