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人的,景晨到时,除了看到拉着一张好看的大弓的段毓桓外,倒是让她看到了一个稍有陌生的身影。
这人穿着一身轻便的胡服,正在启泰的身侧,学着如何拉弓。
段毓桓见到校场入口一身绯色常服的司马晨,当即舍了长弓。因着来校场骑射,他今日特意穿了罩甲。罩甲形制为对襟,内里穿的是赭黄色的贴里。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头上的金冠在动作间煞是显眼。
景晨立在原地,眼看着段毓桓驭马朝自己而来。
距离几十步间,段毓桓忽地开口:“晨怎么穿了一身常服?”
“进宫面圣,自然是要常服的。”景晨行礼,回答的甚是合段毓桓心意。
段毓桓拉着缰绳,马匹在景晨面前转了两圈,他这才哈哈大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在意这许多!来,给大司马牵匹马来。”
话音刚落,一直在近前伺候的人就已经拉了一匹马前来。
景晨瞥了眼宫中御马,眉头微挑。
不管段毓桓还在看她,她拢了拢自己的袖口,翻身上马。丝毫没有因为常服的宽大,动作中有任何滞涩。上马后看到远处已经摆好的靶子,景晨忽地抬眸,看向段毓桓,说道:“王上可要同晨比比?”
二人的情谊算得上是深厚,景晨自幼便在宫中行走,同段毓桓一起上学堂、习骑射。二人年纪相仿,比较自是少不了。幼时景晨虽为臣子,可到底家世显赫,根本不在意什么君臣之分,对段毓桓更是毫不留情。可以说,这么多年来,只有景晨一人敢如此对先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