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受损如景晨,她的血脉也完完整整地似刚出生的雏鸟一般展露在她的手腕上。司渂已经想起一些前尘,更是晓得自己是赤凤一族,怎能会被人生生剜去了血脉?
又是何人晓得五凤的血脉取出之术?
辛笃眼眸垂了垂,她的心中有些乱,近乎下意识地想要找寻汲隠问上一问,可又想到这鸟素来不愿插手人间之事,只得作罢。
“你何时与司渂如此熟悉了?竟然担忧至此?”景晨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辛笃的身上,她轻声地问道。
知晓景晨怕是误会了,辛笃抿了抿唇,她抬眸,淡淡地回答:“我与司渂甚是投机,想到这里竟然有以你的轻功都追不上的贼人,心中难免有些慌乱惶恐。是以才失了态,想来问筝该是不会怨我的吧。”
“最好如此。”虽然觉得辛笃说的并不是实话,但景晨也想不到什么旁的理由。她这个表妹从小就跳脱、让人摸不着头脑,眼下长大了更是变得乖张起来,就连镇远侯都管教约束不了的人,她又如何能够约束得了她,只得作罢。但想了想,不免又提醒道,“司渂是雾灵山大祭司,按例不得与凡人有过多交集,你合该有些分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