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之处有他人酣睡。
景晨眼里涌起一丝别样的神采,她捏了捏长安并没有什么肉的脸颊,笑着说道:“燕王能忍便忍,忍不住就要接受改朝换代的事实。”
长安皱眉,似是不理解此言何意。
“司马一族不参与段氏王族议储,但凡储君皆需在即位前,参拜司马一族的神庙。”景晨语气有些怅然,“既然已经做了王,自然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反正司马一族的嫡系景氏向来不长寿,只要这些王们好生保养,总能活过大司马的。”
燕国建国百余年,王算上当今的段毓桓也不过五、六人,而司马一族却已经传承了十代。
景氏一族,不享天年,就是活过三十岁的嫡系子都少之又少。想到父亲,景晨的神色顿住,她的眼里沉淀着一抹难以言说的悲伤,但很快地压下,继续说道:“我也是司马一族的嫡系,或许我的寿数也就这不到十年了。”
“胡说!”长安皱了皱眉,待话音落下后才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外放,她抿了抿唇,又说道,“慎言!问筝又不是景氏的嫡系子,何故如此咒自己。”
景晨看了长安一眼,笑而不语。
长安看到景晨这样的神情动作,心里一沉,她面朝着景晨,微微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声音笃定而认真,说道:“我在楚京习得了许多,其中就有相面一说。问筝可想听听?”
相面?她戴着如此面具,何来相面一说。
景晨微微一笑,手伸到了自己的脑后,似是想要将脸上的昆仑代面取下来,彻底让长安看着自己的面容,好好相一相一般。
“不必,我记得你的容貌。”长安抬手按在了景晨在脑后系带上的手掌,低声,“唯恐绣衣使者无孔不入,将军还是小心些为好。”
的确,现在还不是挑明自己身份的时候。景晨颔首,听从长安的话。
见此,长安松了口气。她抬起头来,凑在景晨的耳边,她的气息温软,热乎乎的几乎要将景晨烧着。独属于长安的松香萦绕在景晨的鼻息之中,让她的心砰砰直跳,咽了口口水,勉强压住自己如此没有出息的模样后,景晨这才说:“还望瑾韶给晨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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