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段毓桓憋着一口气,额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盯着景晨,不让她将当年的事情说出口,“孤的王位是先王明诏,孤才是正统!孤才是大燕的王。”
景晨无奈至极,她不明白,这人都快要死了,怎么还在计较自己是不是王的这件事情。她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是王,你是。可若没有我等,你这个王,是谁的王?我原是不想与你起争斗的,更不愿背负上弑君的罪名,可偏偏,偏偏你欺人太甚。”
“孤欺人太甚?景晨,你可晓得你在说什么!”段毓桓瞳仁紧缩,似是听到了什么骇人的话语一般,“你司马家权倾朝野,燕国上下已经到了只知大司马而不知燕王的程度,你还以为是孤对你步步紧逼?景晨啊,景晨,你们司马一族当真是狼子野心。”
段毓桓的眼睛越睁越大,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景晨。景晨看着他,生怕他就这样死了,起身,从桌上拿过了今天给他准备的药。没有任何怜惜地,拎着段毓桓披散的头发,迫使他喝了下去。
“放心,这是你每日喝的药。吊着你的命的。”景晨晓得段毓桓疑心,煞是体贴地解释道。
段毓桓哪里被人如此粗暴地喂过药,就是现如今他权势不复,伺候他的宫人也是妥帖至极的。他趴伏在床上,不住地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