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道:“在奉先殿,段毓桓同我讲了一些荒谬的事情,我差点杀了他。可最后想到若是他死了,笄女和少征的婚事就还要拖上三年,我就放过了他。可当我看着他瘫软在地、昏死过去的模样,心里没有一点波动,哪怕我明知道他就是害死我父兄的凶手之一,可放过他,我竟然毫无感觉。”
卫瑾韶定定地望着景晨,神情认真,听着她的话。
“司渂同我讲,我的身份贵重,她无法推测我的命数。你同我讲,我不是人。我是五凤之中的𬸚𬸦。”景晨的唇边笑容极浅,她抬眸,望向卫瑾韶,“我不是人,所以我对父兄的死反应如此浅薄,所以我放过段毓桓。我已经没有了身为一个人的感受,那我能否感觉到疼痛呢?”
“我想要知道,于是,我用玄机朝向了自己。”景晨话音落下,神情有种别样的坦荡与放松。
玄机是𬸚𬸦一族的圣物,更是汲瑜和汲隠以血脉为祭饲养出来的嗜血之剑。这一剑下去必是极端疼痛的,卫瑾韶心里明白,听着她的话,她一边为她身上的伤口疼痛不已,又为她现阶段的迷茫困惑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