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可唯一有一点不是很好:就是心思重,还多疑。
稍稍一句话语气或者是表情没对劲,就能被她脑补出来百八十种意思。这虽然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毕竟李庭雪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若是不警惕多疑一点,或许早就尸骨无存了。
可,李惟婉只是觉得,她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她没必要也对自己这个姐姐这般敏感警觉。
罢了,李惟婉不由得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她们相处的时间毕竟还不长。
等到再过些时日,等到她们姐妹俩亲密起来了些,情况估计就能好转许多吧。
“抱歉,皇姐。”李庭雪收回了视线,眼睫齐刷刷地垂落了下去,抱着剑一动不动,像个榆木疙瘩似的继续杵在了书房门口。
这会儿李惟婉看着李庭雪简直和跟看见沈苏婕一样头疼不已。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假装关心道:“阿雪今日的剑练完了吗?”
李庭雪眨了一下眼睛,“还没有。”她脸上难得露出了微微些许的不自在:“我这就去找师父练剑。”
李惟婉温柔地笑着颔首,“去吧。”
李庭雪也终于离开了,御书房重归安静与祥和,李惟婉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批改起自己的奏折来。
不过批改途中,沈苏婕的那句“谁知道是不是敌国故意派来引诱女皇姐姐的奸细呢”却始终在李惟婉的脑海中萦绕,让她没有办法专心集中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