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酸话的人又多了几句:
“谁知道呢,说不准是别人送的呢。”
“就是, 咱庄稼人勤勤恳恳能挣几个钱?哪舍得去花这个银子。”
“谁说不是呢, 就我家那口子每天挣十来文钱都舍不得花这个银子,更不用说两个破落户了, 哪来的钱去请牛车?”
“也不知道这是要搬到哪儿去?别不是攀上了什么富贵人家。你看那宋雨,身为全村最穷的破落户,竟长得像个大家闺秀似的,白白嫩嫩的,一点都不像干过活的样子, 也不知她在村尾是怎么生活的?”
这话刚好让路过的柳大娘子给听见了, 她停下脚步看着站在篱笆边上长着三角眼的男人, 不客气地说道:“我说怎么忽然有一股粪味儿呢,原来是有人张了嘴呀。”
说完, 她重新迈开脚步往前走去,独留那男人在原地骂骂咧咧着。
自己没本事,还满嘴臭味儿,真是与他那媳妇天生一对,嘴贱得很。柳大娘子在内心呸了一句,快步赶上前面的牛车。
“小囡~小囡~”
这尾音有些上扬的嗓音她可太熟悉了,小囡回头看去,果然是柳大娘子,她热情地挥手道:“柳大娘子,你怎跟在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