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个房间,却各自有事做,每当他划出的水纹荡漾开时,都像是在给哥哥发送的一次信号,或是一个拥抱,他甚至都不需要亲口叫他哥哥,不需要诉说他对他的想念,不需要细数他近一年的挣扎,他只需要不停的游下去,和他哥感受一样的冰冷,一样的孤独,他就会获得一种怪异的宁静与安心。
直到有人路过他们,于思野会马上停下来,摘掉泳镜,隐藏幻觉。
他会下意识的恐惧他哥被其他人看到,然后被编排被腹诽,变成在整个顺阳市上空横飞的流言。他知道他们看不见他哥,但他就是会恐惧,恐惧牢牢地捆绑住他的灵魂,他完全被支配着。他从此开始躲避人群,他总是挑选那些偏僻的河段或不合时宜的时间,于是再没人见过他冬泳时的样子。
第四十三章 出轨
他曾经在电话中将这种情况讲给他学心理学的同学,同学说这是心理问题,让他回来做干预,他刚好以此作为借口向导师请了长假,后来,在安平桥上遇见王多多时,他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在盅叔嘱咐他注意安全之后,他决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进冰河,与他的心魔硬碰硬,可当他抱着王多多从冰冷的河水中露出头时,他清楚地看见,前方,那些围观的人群中,他哥于思佳正鲜活地站在那里,对他微笑,王多多挣扎出的水花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滴下来,扰乱了他的视线,他抹了一把脸,再看过去,就什么都没有了。从此以后,他冬泳时再也没见过他哥的尸体,但恐惧却留了下来,根植于心中,扎得很深,连碰一碰都要痛。
其实他曾经找过萍姐,旁敲侧击地问过,白叔这么多年的打捞史中,有没有打捞上来过什么特别的东西,萍姐说,最特别的东西,就是打捞上来一身病,当年河水脏,对他身体影响不小,这个死鬼,纯属活该。又转头对于思野说,小四儿你要没事儿,去后面帮我分羊,我刚进了半扇儿的货,你不是学医的吗,你是不是也懂点儿解剖?
再问,她就不说了。
于思野拎着熟食,带着在门口买的香烛和纸钱,和王多多走在墓园的路上,两边都是低眉顺目的石像生和墨绿色的松柏,今天不清明不中元,墓园里没什么人,非常安静,非常荒凉。
王多多问:“你相信这样离谱的传言?”
于思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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