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只见过她两次而已。”我说。
“算她走运。”汤南轩轻轻哼了一声,去研究壁炉。
只见了两次,但第一次就持续了五天。
我是被父亲安排给 Sarah 的玩伴,吃睡都跟她在一起,给她当翻译,陪她练中文,陪她参观博物馆、体验传统文化,有的没的,这些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印象最深刻的是陪她参加一个防身术训练营。因为我在这个训练营里出了事。
记得那是第一周的周五,参加训练营的小孩非富即贵,在外头都是上天入地的主。教官很凶,大家都不敢造次,但是绷到了周五,难免有点松懈。但大多数人也就是在神游而已。只有 Sarah 毫无忌惮,在后排咯咯笑,长篇大论地给我讲她上个月去黎市采购衣服的事。
教官突然发飙。扰乱课堂秩序的人明明是 Sarah,教官却把我叫到前面,拿我做教学演示。他还下了重手,把我头打破了。
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流进眼睛里,我当时就应激了。等回过神来,已经是半夜,父亲让我妈妈把我送到了他那儿。
他给我请了私教。
“其他活动全停掉,除了吃饭睡觉,都要跟着教练练动作。”父亲对着我妈妈说,“下周回去上课,让她打回去,别丢我的脸。”
那一段训练的经历是那样的……令我印象深刻。高中以前的事,有很多我都只记得模模糊糊,只有这一段记忆,锐化度被拉到了最大值。
“小谷,”教练说,“动作、力道、速度只是一方面,我们再来练练临阵制敌、不怕伤人的狠劲。”
父亲原本计划让我周末训练两天,但两天怎么够呢,到了周三他才让我回去。
他亲自送我到上课的地方:“用你最大的力气打回去。然后你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别说,等我来处理……”
我终究还是没能全力去打,但教官愣了愣,捂着鼻子自己倒下了。</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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