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东西搁在了梅砚面前。
是两小壶烧酒,温白釉色的瓷瓶子,看着可爱。
宋澜道:“是子春在宫宴上拿来的,说是进贡的新酒,朕尝了一壶,味道不错,还想再饮些,能在少傅这儿喝吗?”
景阳侯周禾,字子春,是宋澜的表兄。
梅砚原本不想理他,不知怎的,却还是忍不住劝上一句。
“新酒不如旧,多饮伤身。”
宋澜闻言竟是愣了好一会儿,他摇摇头,酒气有些泛出来,却还是自顾自地就着那酒壶饮了两口。果真是新酒伤身更伤神,宋澜微微有些头疼,再定睛时,连梅砚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了。
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了,朕哪还有什么……旧酒。”
酒劲儿上来,他举起酒壶对梅砚空邀,脸上锋芒尽数收起,只觉柔软可爱,哪里还是那杀伐果断的帝王。
“少傅……”
“你还在怪朕么……”
梅砚看着趴在桌案上人事不知的宋澜,无声地叹了口气,终于肯放下手中那不曾翻动过一页的书卷,走到他身边站定。
宋澜生得很好看,鼻梁高挺、眉目似侧峰的狼毫勾勒而出,许是因为喝多了酒,唇瓣与面颊都晕上了薄红,不似往日的凌厉。
倒有几分像他年少时的模样了。
他年少时,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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