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了,他比从前显老了些,鬓间夹了些白发,消瘦的脸上透着老谋深算的精光。
他是从前的上柱国徐玉璋的门生,先帝在位的时候就是左相,与徐玉璋一前一后把持朝政许多年,眼看就要把宋澜从太子之位上拉下去了,却没想到徐玉璋死在了梅砚手上,孟颜渊还没缓过劲儿的功夫梅砚就弑了君,宋澜踉踉跄跄登上了皇位。孟颜渊一党仍旧想要扶持宋南曛,这一年来没少给宋澜使绊子,偏偏其人位高权重,宋澜再怎么杀伐果断,也一时动不了他。
“梅景怀?”
孟颜渊回过神儿来,有些吃惊。
梅砚笑笑,冷漠疏离:“左相,许久不见。”
孟颜渊哼了声,他虽不知先帝是死在梅砚手上,却早就因为徐玉璋的死与梅砚结下了梁子,之前还盼着梅砚早早病死来着。
“听说梅少傅一直在宫里养病,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如今是好了?怎么瘦了这许多。”
孟颜渊自顾自说了一堆话,梅砚自不会同他说实话,宋澜怕他起疑,就敲了敲扶手:“少傅的病自然是好多了,不然朕也不会请他出山。”
“出山?”
“是呢,幽云二州的雪灾,左相知道了吧?”
昨天傍晚周禾等人进宫的时候还只有一小批灾民到了盛京城外,今早却已经有几百人入了城,户部承了宋澜的旨意,搭棚施粥,闹得整个盛京都人心惶惶,况且这事儿早朝上也提过一嘴,孟颜渊自然是知道的。
“陛下不是已经派了景阳侯去赈灾?”
这场雪灾虽大,但天灾年年都有,说到底不过就是拨银子的事儿,终究不是什么大事,孟颜渊也就没多上心。
梅砚却勾唇一笑,生出些往日的神采来,“景阳侯是去了,但国库没有银子,这时候全拨到幽云二州,左相就不怕南诏趁势打过来?”
“南诏世子还在盛京,梅少傅怕南诏不成?”
“若是以前,下官自然不怕,可这一回,南诏世子是被南诏王亲自送上马车的,您说下官怕不怕?”
孟颜渊眉头一皱,他能在左相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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