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宋澜的腿还动不了,力气却大得出奇,压根儿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就那样把自己按得动不了,简直是大逆不道!
不过出了这一会儿神,廖华便传,说是几个进士都在殿外候着了,包括梅砚在内的众人这才把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全收了回来。
而后便瞧见有三个人进来,皆穿锦绣华袍,却是书生面容,个顶个的端着芝兰玉树、霞明玉映。
好些个老臣捋着胡子“啧啧”赞叹少年人的风华,一路从状元看到榜眼,又从榜眼看到探花郎。
朝暮更迭间,朝堂之上又已经涌入了新鲜的血液。
梅砚的目光只往那三人的方向扫了一眼,而后便顿住了,停在了当先那位状元郎的身上。
有些懵,有些惊,有些愣。
“梅少傅,你怎么了?”
“哎,这位新科状元似乎与梅少傅……”
……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梅砚就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冲着那位新科状元郎长揖为礼,面容恭敬至极,甚至还能从他的尾音里听出尚未消散的惊愕。
梅砚敬道:“兄长。”
先前话没说完的那个朝臣咽了口唾沫,他方才想说:这位新科状元似乎与梅少傅长得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