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毓从石凳上站起身,也去看那一方晨明:“我思来想去,祖父当初被先帝所弃,写下那绝笔时虽心灰意冷,却并未悔过。祖父和父亲的心里装着天下社稷,如今冤案以平,我也不想在钱塘沉寂一生。”
梅毓纯孝,守着梅时庸的绝笔十五年,一身才华埋没在了钱塘江里,如今梅时庸的冤情被宋澜平了,九泉之下的梅时庸也不想看着他们兄弟二人真的隐姓埋名一辈子。
他让梅砚跪了一宿,并非真的是怪梅砚违背祖父遗愿,只是想要问问梅砚对宋澜的想法罢了。
梅砚笑了笑:“阿公和翁翁要气死了。”
“确实,不瞒你,我走之前挨了顿打。”
“阿公打的?”
梅毓称是,笑着说:“他气坏了,骂骂咧咧好几天,连你也骂着,我可是挨了两份打。”
梅砚也笑:“他真打坏了你,翁翁饶不了他。”
兄弟二人多年未见,如今终于因为这两句笑语再度熟络起来,他们就着早茶又聊了许多事,一直到梅砚提起官职一事。
“兄长如今是新科状元,陛下有没有说许你什么官职?”
梅毓沉吟一下:“尚书令。”
梅砚:“……”
尚书令,正二品,统领六部,总揽九寺,位比宰甫,仅在左相之下。
梅毓自然是有当尚书令的能力,可问题是……他才入仕第一年。梅砚想起自己考上状元的那一年受任的是吏部尚书左司郎中,过了一年升任国子监祭酒,又在国子监辛辛苦苦熬了一年,终于升任太子少傅这个二品大员。
他抚额,觉得自己在盛京城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完全是在给自己的兄长铺路。
“我劝过的,可是陛下不听。”梅毓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本正经道,“他说我既是你的兄长,又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没理由官职低于你,所以他作主,不管朝堂上那些人说什么,也要让我稳坐尚书令。”
不仅如此,宋澜还赏赐了梅毓一座新的宅第,就在与少傅府隔了一条街的地方,繁华显贵,精致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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