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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云川太子薨逝,先帝大恸,民间禁嫁娶三年,满朝齐哀,您可知徐太妃做了什么?”
这便是要提旧事了,宋南曛有些抗拒,但还是接了话:“母后她……她过继了皇兄到自己名下。”
陆延生摇摇头,脸色冷到极致:“您知道臣想说的不是这个。”
一哽:“母后她,她害了周太妃。”
“是啊,郡王不傻,当年的事您都清楚,既然知道这是过不去的仇怨,您又恨什么呢?”
宋南曛垂着脑袋,隐约可见眼圈泛红,似是极力在忍什么,忍了许久,终究觉得忍不住,索性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可是先生,她是我的母后,不论如何她都是我的母后,当初您劝我的话我不是没有听进去,我就是做不到。”
几个月来陆延生进了数次宫,每每都会劝宋南曛,劝他不要恨宋澜,劝他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宋南曛无一例外地——做不到。
陆延生是在书香门第长大的人,他父母双全,家族中既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怨憎仇会,推己及人和感同身受这种事,他不敢说。
但还可以推己及他。
陆延生只瞥了一眼,神情没什么变化,而是接着说:“郡王之前拉拢过梅尚书,想必在拉拢之前,也查过当年梅家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