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想要生同衾死同穴、来生再做五百辈子眷侣的人,这哪里还是什么臣子或师长,朕早就说过了,少傅是朕的命。”
——所以少傅,你怎么会是朕的软肋呢,你是朕的命啊。
这句话,梅砚一直都记得。
今早这一出,虽不知道原因,但两位外祖的用意梅砚算是看明白了——他们想看看宋澜的心。
唐枕书自顾自笑了笑,有些嘲弄地看向赵旌眠:“比你会说话多了。”
“我要是会说话,哪儿还有后来的事啊。”
经年的时光已经过去,已是迟暮年华的两人相视一笑,在这细雨朦胧的早晨,他们从两个年轻人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唐枕书敲敲桌子,“陛下是皇帝,别折我们的寿,都起来说话。”雁衫庭
宋澜便扶着梅砚起来,笑:“朕跪长辈,不会折寿。”
几人又在矮桌前重新坐好,知道唐枕书和赵旌眠还有话要说,便都没有再动筷子。
沉默了许久过后,是赵旌眠先叹了口气:“路很难,你们不是避世的隐者,肩上背着庙堂与天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扛不住、走不动的时候该怎么办?天下未定,储君该立谁?民声怨沸不止之时,又该何去何从?”
梅砚杏眸垂着,任由自己的手被宋澜紧紧握住,一笑:“路虽难,然行则将至,虽死而无憾。”
赵旌眠提着筷子笑了笑,“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