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居无定所,飘忽不定。
冷暖交织间,周子春早已经彻底沉沦。
“纸屏啊……”清俊的嗓音有些发哑,“别说陪你下盘棋,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段惊觉的小臂搭在周禾的脖颈上,身体止不住地有些发软,闻言却只是又将他攀得紧了些,纤尘不染的素袍紧紧缠上金戈铁马的甲胄。言珊廷
周禾忍不住抱起段惊觉,将他的后背贴在了新生的柳树上。
他眯着眼,忽然问:“纸屏,你听说过瑞安侯吗?”
段惊觉喘息了几口,看看拢住自己的衣服,一双柳眼再也谈不上一个“冷”字,他像是没听懂周禾的话,问:“谁?”
“他叫赵旌眠。”周禾拖着他,忍不住再度亲上去,几口过后才又说,“我很羡慕他。”
段惊觉笑了笑,伸手搭上了周禾腰侧的金甲扣。
“可惜了,我不是唐枕书。”
话音落下,又是“铮”的一声。
周禾身上那可抵无眼刀枪、可在瑶光殿受封的金甲轻而易举地落在了石子路上,惊起柳梢上浅眠的雀鸟,又惊了帘幕之上的雷霆。
——雷霆乍惊,余独不觉。
恍惚之中,段惊觉忽然想起这句话。
——踽踽独行于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这样一份不流于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