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会。”
“为什么?”
段弦丝也不与梅砚客气,自己在梅砚对面的石凳上坐了,摸起一只空茶盏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
梅砚不满地看着她:“你别摔碎了,这是我兄长上次来的时候特意从盛京带过来的,他来一趟不容易呢。”
段弦丝“喔”了一声,不太情愿地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然后眨着眼睛问:“梅相还成日被政务缠身啊?”
“那倒没有。”梅砚淡淡地,将烹好的茶续到茶盏里,又说,“祈年已经亲政了,朝政上的事情能处理得井井有条,不需要我兄长和琼然再费多少心思了,只是祈年到了议亲的年纪,郡主便撺掇着兄长为他立后。”
“立后?”段弦丝饶有兴致地追问,“定了哪家的姑娘?”
梅砚沉吟了一下,道:“不出意外,定的是延生的姑娘。”
段弦丝愕然睁大眼,难以置信道:“陆延生的姑娘都这么大了!”
“是啊。”梅砚眼角含笑,“都已经及笄了。”
话题很快就转回到段弦丝一开始惊讶的地方,她拖着下巴喃喃自语:“怎么人人都婚事顺遂……”
梅砚看她一眼,忽问:“方才你问我为何不会老?”
段弦丝凝神求详解。
梅砚却问:“你是见过我翁翁和阿公,他们老吗?”
段弦丝脑子里就回想起唐枕书和赵旌眠的样子,然后若有所思地说: “好像……也没老。”
梅砚点点头:“是的,因为心态好,不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