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尤其是幼猫。
建一个舒适干净的窝,准备精致上等的食物,需要人陪伴,也要好好教习,不能任由它到处闯祸。
谢自祈未养过猫,却也明白麻烦。
可决定来得突然,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这份心血来潮,究竟是真的怜惜,还是无聊下的产物。
总之,这件事轻飘飘得落下来了。
谢昭君睡得并不踏实,夜里安静,却显得空洞,没有什么实感,床板也不再是硬邦邦的质感,而变得绵软柔和,睡在上面,仿佛陷进云里。
他烧了一夜,翌日睁开眼,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阳光撒得慷慨,没有一丝隐瞒。温暖得像披了一层金黄的绒布。
小孩望着头顶跳跃的宛若精灵一样的光亮,吸了吸鼻子,已经不再堵塞,他又伸手摸了摸耳朵,也不再发烫。
退了烧,谢昭君方余下精力转动眼珠观察这个陌生的空间。
距离床铺几步距离,就有一扇落地窗,窗帘是白色的,边角有蕾丝边,从屋顶一路垂下,轻柔得搭在窗户两侧。
而窗户外,则是另一个世界。
红色的白色的花簇成一团又一团,有蒲公英藏匿其中,随微风摇曳,已经到了初春,万物复苏的季节,鸟鸣啼叫不断。
这当然不是谢昭君原先住着的杂货间,空气嗅起来没有霉味,也不潮湿。
墙壁干燥,未曾有墙皮脱落,水晶灯高悬头顶,不染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