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手中拎着或是提着各色昂贵的礼物。
树木摇曳,傍晚的宾客尽数涌入铁门,欢声笑语不断,女人的柔和的轻笑,男人豪爽的大笑,渐渐弥漫整片树林。
他依旧没动。
看见天边微红的晚霞渐渐淡去,落叶飘然落地,铺成一片金黄的绒毯。
夜晚终于到来。
今日宾客如云,他消失了一天,也未看见有人带着笑意,将他带回那样柔软奢靡的房屋。
额头微微发烫,他抬眼,最后看一眼这片庞大的宛若城堡般的楼房,看向门口那块印着谢字的门牌,吸了口气,转身,一瘸一拐走向树林深处。
上个时代老旧的翻盖手机发出滴滴的警告声,快要没电。
距离约定的位置还差有几百米。
他向前挪动双脚,仿若不知疲倦,目光盯着前方。
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黑色。
月色笼罩他的脸,柔和抚摸他过长的黑发,长长一条,随着微风拂过在空中跳舞。他的脸太小,显得过于稚幼,不过少年模样,然则步履沉重,显得摇摇欲坠。
终于,隐藏在枯叶中的枯木将他绊倒,他蹲坐在泥地里,小腿和脚上都被刺伤,红白交际,裂痕遍布。
目的地,还在前方。
他握紧手机,想起男人与他分别时说的话——
我在那里等你。
等待,是漫长的。
伤痕累累的幼兽拖着疲倦的身体,重复行走的姿态,脑海中混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