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精瘦的腰上粗粗一瞥,就足以窥探他日后的强健。
白腻地像雕像,不知摸起来是否也是一样光滑。
空姐红了脸,再不敢偷看。
几个妙龄女孩踌躇一番,又开始互相谦让。
美好的事物令人争夺哄抢,而过于美好,就会产生敬畏。
谦让未得到美满的成果,反而彻底丧失良机。
等待飞机即将靠岸,也终究不敢迈出那步。
少年睁开眼,并不在意窗外打量的目光,待来接送他的保镖到场,才松了口气。
从背包里拿出手机,与另个国度的亲友报平安。
寥寥几句,对面就没了声,大概放宽了心,再简单嘱咐几句,就挂了电话。
少年坐上汽车,合上眼,向后倒去,想再回到刚刚的梦境。闭着眼思索来思索去,还是没睡着。
须臾,才像是想起什么,又重新拾起丢到一旁的手机,点开了屏幕。
手指在联系名单上滑动,最终停留在某串号码前。
号码已经倒背如流,可是从未试过拨通,那头传来的永远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昭示关机或是忙碌的讯息。
裴京郁抚摸这串冰冷的数字,良久,吐出一口气。
俊气的面上没什么神情,浅蓝的眸子深邃,望向车窗外,凝视几只并排而行的飞鸟。
终于,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他终于下定决心,指尖磨蹭着号码,总算打开了输送短信的触键——
哥哥,我回来了。 很快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后,谢昭君将裴京郁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