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连倾走出秦氏集团,确认过附近应该没有可疑的人跟踪他。
他上了地铁,在人挤人的盛况下,就算有人跟踪他,还能跟上来的话也算是个奇迹了。
谢昭君摇了摇头:“还没有,阿郁,我在看房子。”
三天后,A市的某处墓园中。
今天的天气原本还是不错的,结果路途中突然就变得阴沉沉的,黑云翻墨,看不见一丝天光。
抱着东西,抬步走上长长的楼梯,谢昭君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他将提着烧纸的桶放在陈莺歌的墓前。
随后掏出湿巾,低下头将石碑和石台上的灰尘一处处认认真真的擦净,碑上干净得能看清他的倒影。
裴京郁放大屏幕发现,谢昭君的妈妈没有照片,放在最上方的那一栏里,应该是他亲手画的形象。
线条简单,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个温柔的披着头发的女人形象,唇角含笑。
心中只觉得忽地一酸。
这孩子真不容易。 本来谢时尧自作主张的行为就已经让谢云行十分恼火,他动脑子也能想得到谢时尧一定使了什么手段威胁谢昭君来参加家宴,只是没有点破。
此刻听到谢昭君这样说了,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谢云行心头忽地一软,那点愧疚和疼爱趁机就占领了高地,抢尽了上风。
谢云行伸出手摸了摸谢昭君的头,看着这张和故人几分相似的脸,微微有些失神,随后回过神开口对他说道:“小君,别怕,等会回去我会和时尧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