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散落着那沓凌乱的照片。

尽管还没有从林苒那里获得确切的证实，但除了顾炎霆，慕淮书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有做这种事的动机和手段。

如果真的是顾炎霆，那顾屿会知道吗？他当年去美国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慕淮书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怎么都捋不清楚，他将手指插进发间，狠狠抓了一把头发，心里烦躁不已。

不知什么时候，顾屿悄然走进了办公室，看着垂着头，无比低迷的慕淮书，心里很困惑。然而，当他目光扫过茶几上散落的照片时，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林苒来找你了是不是？”顾屿急忙地上前，一把抓住慕淮书的胳膊，“她说了什么？”

慕淮书缓缓抬眸看他，眼里有些震惊，他想顾屿应该是知道这些照片，但是顾炎霆不至于会告诉他林苒的身份。

“你知道林苒？”慕淮书紧紧盯着顾屿，“你知道这些照片？”

顾屿咬了咬嘴唇，牙齿在唇上留下一道苍白的痕迹，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选择了沉默。

慕淮书紧紧地盯着眼前一言不发的顾屿，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急切：“你七年前就知道，对不对？你当时就是因为这个才去美国的，是不是？”

顾屿红着眼睛，默默看着慕淮书，不说话，从心里逃避着，不想面对这个难堪的事实。

如果不是林苒出现，他会选择将这件事永远隐瞒下去，因为他不确定慕淮书对这件事的反应。他害怕慕淮书知道后，会愤怒地将他推得更远，责怪自己给他带来了这些麻烦！

他原本可以生活得很平静，都是因为自己，才无端被卷入这样不堪的破事里！

他怎么会不愤怒？

他怎么可能原谅自己？

“你说话！”慕淮书看着不言语的顾屿，一股火窜上心头，朝顾屿胸口推了一把。

终于，顾屿红着眼开了口：“他拿这个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去美国……他会用这些照片让你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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