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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了Stafafell小镇的医院。
他们跟护士搭把手,把Joseph抬上担架,此时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意识很清醒,他还迷迷糊糊地,说不知道冰岛的救护车贵不贵,听说美国的要几百刀一次。
“Das tun sie. Frei. {德:他们送的你,免费。}”Marika握着他的手说。
检查完毕,夫妻俩进病房,于磐打电话给公司确定了保险事宜,已经是落日时分。
大胡子教练把他俩送回瓦特纳冰川,因为成功救了人的命,一路上三个人都很激动,车载音响放着重金属摇滚乐,曲调强劲得像把人脑壳当鼓敲:“Sinking in. Getting smaller again.”
小李跟着节奏摇着头哼着歌,车一颠簸,雪山也一同起舞,于磐看着他静静地笑,偶尔陪着他wave一下。
夕阳下的盘山路五光十色,彰显着冰岛这片冰天雪地有多蓬勃。
到了地,教练跟李朝闻握手,说下次再来骑雪地摩托,他包教包会。
于磐耐人寻味地说:“I’ll take it. {我会负责这事的。}”
大胡子很搞笑地挤眼睛:“Goodbye. Have a nice day. {拜,祝今天开心。}”他特意把nice咬得很重。
教练开吉普走了,他俩坐上面包车,小李又凑近问于磐:“嘿,那次给我做人工呼吸的,真的是你啊?”
话题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于磐也已经默认,但李朝闻非要寻根究底。
于磐无可奈何地把打着的火又关掉,假装严肃道:“你说清楚,谁给你做人工呼吸啦?”他的眼窝太深邃,以至于每次凝视,都像把人卷入旋涡,无处可躲。
小李有些词穷,撒娇搡他一下:“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