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哎,你这小孩性子挺单纯,别回头叫人给骗了。”
“放心吧,我精着呢,”秦澈安慰道,“等我走了,节目还会继续录,您这制陶手艺肯定能给更多观众看到的。”
临离开前,杨进忠硬是指挥徒弟给塞了俩釉面光亮的瓷瓶子,秦澈推拒了两下,被他大着嗓门嚷回来:“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拿回去腌咸菜用。”
回到住处收拾东西,朵朵也老实了,期期艾艾站在门口看着,不一会儿眼眶通红。
“哎呦,”秦澈不会哄小孩,只把人揽在怀里,“你哭什么呀?”
朵朵哭得整张脸皱巴巴的,用小手抹泪:“小秦哥哥,我是不是之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秦澈抽了纸巾她擦泪,在便签条上留下自己的号码:“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秦靖川站在车前,像一个旁观者,看他跟所有人道别。秦澈明明才来了两周多,却像跟所有人都交谊匪浅,连邻居都追出来送一把新掐的菜叶。告别时切蛋糕,场务把最大的那块留给他,说谢谢他刚来时把暖宝宝分给大家。
蛋糕大得碟子都装不下,秦澈多要了把勺子,回到车里和秦靖川一起吃。秦靖川不爱吃甜,含着奶油望向窗外,朵朵还在门外站着,小小的背影缩成一个点。
村里多的是留守儿童,秦澈叹了口气,他自小失去双亲,感受较常人更深些,不免感叹:“这么可爱的小孩,怎么舍得不带在身边呢,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