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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澈窝在他的老虎椅里,枕着他的外套睡得正香,远远看去只见一颗小脑袋露在桌上。秦靖川轻手轻脚靠近了,想将人抱到休息室里去,结果刚一俯身,秦澈就醒了,揉着眼睛看他。
秦澈睡得脸色红扑扑的,半张小脸叫衣服压出了红印子,睡眼懵懂如稚儿。秦靖川感觉自己的血管真要爆,要说什么忘得一干二净,伸出手去用手背蹭他的脸:“怎么跑来这里了?”
秦澈看着他:“你说有会要开。”
秦靖川嗨了一声:“我没说明白,那会是在市招待所开的,陪了机关的人一整晚,本想回家好好休息,你又不让我安生。”
秦澈见他眼下的黑眼圈,像是真熬了一夜。他半信半疑任由秦靖川将自己抱起来,靠近后却闻道了陌生洗发水的味道。
清凉的薄荷味,但他讨厌薄荷,家里的各种瓶瓶罐罐都不会有这个味道。
秦澈忍不住去想秦靖川昨晚究竟去了哪里,他去什么地方会需要洗澡,甚至还没注意用了薄荷味的洗发水。按他以前的性子肯定得炸,但那又有什么用呢,秦靖川已经三十二岁了,他们无法长久地在一起,秦靖川是注定要回归正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