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儿养大,他一看便知白雪的意思,在送来的信中将萧禹狠狠骂了一顿。
皇帝虽是天子,骂人的话倒是一点不逊于市井糙汉。
偏萧禹看信的时候,沈扶也在他身侧,目不转睛地盯着信中内容。
萧禹捏着信的那只手微微颤抖,尴尬之意从脚底起。
“阿扶……”
“嗯。”沈扶正疑惑皇帝的字为何如此潦草,还凑近了些看,“混账,不知天高地厚,瞒君不报,尔属中山狼,当诛……”
沈扶念出不对劲,抬头便看见其余三人面上难言的表情。
“殿下,陛下这是在骂你?”沈扶道:“你并未禀告陛下我们在山上?”
萧禹脸侧抽动,一脸淡定地收信进怀中,他道:“无妨,我早已习惯了。”
沈扶后退半步,安慰道:“陛下爱子,忧心甚矣,殿下莫伤心。”
萧禹哭笑不得,“阿扶,我没……罢,你拆这封信吧。”
皇帝时而疏远,时而亲近,时而恨铁不成钢,时而大加夸赞的样子,萧禹早就习惯了。
沈扶接过手,拆出那封信,皇帝言已问过天意,天意答可建,钦天监的吉时也已经占出,皇帝已经命工部在宫门之前的建立镇山石柱。
景山之上的水柱建立之地,届时还要沈扶占卜。
沈扶松了口气,看完下一页纸后道:“陛下说又派出一批人前来景山,帮助赈灾和疏通山路了。”
“好。”
二人这厢刚说完话,白雪又自天上盘旋而下,鸣叫响彻山巅,白雪落在了沈扶面前的窗棂上。
它头歪歪,蹭了蹭沈扶的衣带,沈扶从白雪脚底拿出了信件。</div><div
id="lineCorrect"><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