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侄子出了神。
许久,才干干巴巴总结了句:“很多年没听过有谁夸你好相处,真难得,不是吗?”
付涼捏着叉子,淡淡承认:“嗯。”
在他身上找不到乐子,他只得喃喃自语起来:“不像装的,我的意思是……虽然是装的,但完全没有想要隐瞒我们的意思。”
很真诚的演技。
付涼:“嗯。”
维纳说:“要么是个八面玲珑的,不然就是个诚恳到可怜的孩子。”
付涼明显在想其他事:“嗯。”
“嘶……艾伯特,你可别告诉我,他就是你口中那个被掉包的人?”
维纳开始倾向于这个可疑的晚辈是被某个家族培养出的怪才。
比如那帮移民新大陆的美国佬,或者俄国人。
“没错,是他。”付涼手中的叉子与瓷器碰撞,发出脆响,他并未抬起头,警示意味却显而易见:“不过别插手,我也不希望卡文迪许家的任何人听到相关的名字。”
身为卡文迪许家最善解人意的长辈,维纳向来是个知道事情轻重的。他至少不会为了一个能引起侄子兴趣的人而跑到本家大肆宣传。
再说,不过是一两天时间,他这个侄子甚至连人家的童年往事都能看穿。
到时候怕也不会有任何兴致。
谁会对一个完全了解的人感兴趣呢?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闲。”他盯着盘子里寒光霖霖的刀叉,好心道:“不过多问一句,你打算怎么处理,嗯……这位唐先生呢?”
付涼抿起唇,坦白说:“没想好。”
接着,不顾对方惊愕描述起来:“每当我觉得那个人身上吸引我的东西就时,他总能轻易让我重新燃起兴致。”
一个眼神,一句话。
像摆在眼前的一个小小的谜团,不是特别着急去分析,也没能控制你的魅力。唯独就是时不时在你眼前晃上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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