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回到卧室时,已即将零点。想到早晨自己还在缪斯小镇,中午便去了停尸间和俱乐部。果然与付涼呆在一起,一天得掰成两天过。
慢悠悠泡澡、换衣服,他终于懂得了平平淡淡才是真的道理。一时间只觉卧室与床褥成了天堂,很快便睡意朦胧。
可梦中,竟全填满了书里的剧情。
接下来,为了验明正身,模仿犯选择了相对残忍的杀人手法。
他在死者尚且神志清楚的时候,划开了她的身体,将一张巨大的“手帕”,完完全全塞进了伤口里,这使她的腹部膨隆如小山,面部恐惧、痛苦至狰狞。
更加可怜的是,那人是位即将成婚的新娘,而“手帕”,则是她的婚纱。
朦胧中,他看清了那人的脸……
因为窒息而青紫的面容上,毫无血色的口唇颤巍巍嗫嚅。
唐烛惊恐地想清醒过来,他完全明白这是一场梦。可不知怎么,他坚持到了女孩把话说完。
声音很小,却极清晰:“救救我…救救我吧……”
于是寂静安宁的夜晚,唐烛终于放自己从梦中醒来。
他满头大汗地大口呼吸着,如同被凶手捂住口鼻的人是自己。
打开桌边的瓦斯灯。唐烛坐起身,于灯光下望着自己不住颤抖的手,狠狠咬紧了牙。
“该死……”
……
付涼对于任何打搅自己睡觉的人向来一视同仁。
直到今晚有人敲开了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