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被砍断的树。哪怕是蝼蚁,被人捏住也会奋力挣扎一下,可他却没有任何表态,就好像早早认命了一般。
至于,沉默的表象之下,并非旁人看到的那样。他在狂喜。
“嘿嘿,蹭饭!白吃白喝!”盛邛的脑海里无数次闪过这个念头,根本没办法不高兴。在嘴角即将上扬的前一刻, 盛邛本着强大的意志抿住了嘴。
他还是得矜持一点, 否则他们后悔了咋办?
傅清渊清楚地看到盛邛眉间染上深深的阴影, 紧闭的嘴如同埋藏了过去的一切。他在微微颤抖, 大概没想到如今落得个被他们这些人羞辱的境地。
心里有点难过。
傅清渊侧过头,不敢再看盛邛, 莫名怕盛邛那充满隐忍的眸光落到他身上,灼伤他。
“好吧。”盛邛神色紧绷,假装斟酌了一下,无奈同意了。他再不绷着点,笑出声就尴尬了。
不愧是曾经名扬长安的盛世子,都这样了还能忍?纨绔们不禁咋舌。
盛邛高高兴兴走在前面,“背影孤寂”。
“我们没必要非去逗弄他。”突然有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文人风骨已折,盛邛落魄至此,他们又何必落井下石呢?
人群里仅有几人小声反驳,他们是为了给傅清渊出气,也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恶气。盛邛过去那么耀眼,连带着整个长安如他们这样的纨绔子弟身上一点光都没了。
事实上,究竟应该怪盛邛还是怪自己,只有他们自己心底清楚了。
“切,他就是活该。”只有柳浊林没有一丝愧意,他冷笑地发出啧的一声,“他爹敢叛国,他又能是什么好货色?什么不染淤泥,我看都是装的,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指着盛邛的背影,“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他走得这么快,你们不会以为他没去过风月楼吧?”
好吧,确实被他说中了某事,但没人信。他们嫉妒盛邛,却也因此更能知道他的风骨。
众人察觉到柳浊林对盛邛的敌意大得出奇,看似嘴硬实则维护道,“柳浊林,我们只是想看笑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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