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来后,他自嘲地笑了笑。他不该有这种想法,眼下他应该做正事。是善是恶,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何必再去试探。
“阿嚏~”此时已经潜入盛府的盛邛突然打了个喷嚏,停下来自言自语,“谁这么想念我?”
不是想念,多半是骂,矜负羽摸了摸鼻子,没忍心说实话。
一眼望去,盛邛发现盛府愈发荒凉,无人打扫,墙角都已经结上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在记忆里搜寻了一圈,盛邛记得那是“他”唯一一次偷懒,躲到墙角不愿念书,被盛侯爷找了好久。盛侯爷找到他时,冷冰冰地看着他没有说话,那天他被抽了二十下藤条,身上全是伤,还被罚站在墙角整整一天。后来,他再也没在读书上偷过懒。
盛邛走过长满杂草的石板路,想着原身半世荣耀、半世荒唐的一生,虽说那一生还不到二十年。旁人自然不知道,因为一句“盛家麒麟子”,他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而一切繁华,都因为盛侯爷的通敌罪名,消失殆尽。
想必有着上一世记忆的公主殿下也不知道,入宫找陛下要个说法的盛世子早就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
盛侯爷曾在醉酒时喃喃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句看似向君表忠心的话终究成了他的下场。
所以发现盛家败落为陛下之意后,盛世子只想到陛下面前求个明白。
可他终究还是有一丝丝不甘心。他想好了,陛下不是说他们家通敌叛国吗?那他不如把罪名做实了。如果他没有活着走出皇宫,长安的种种情况将以密件的形式送到北方蛮敌手中。
绝望带走了他的理智。可若是他知晓自己因为一场阴谋被人烧死在大火里,导致密件被送出,国险些被破,也会后悔吧。
“世子,你没事吧?”矜负羽亲眼见到整日笑着的盛邛从眼角重重地落下一滴泪,砸在石板上。
原身最后的情绪罢了。“没事,只是看到碎渣有点后悔,当时砸什么瓶子?好歹还能卖几个钱。”盛邛镇定地指着地上的瓷片。
矜负羽没有戳穿他,蹲下身扫了眼陶瓷碎片。这里很久没来过人了,自然不会有人扫掉这些不值钱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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