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吃面吗?”裴贤突然出声问。
他刚才想起来,怎么今天忘了问。
祁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做都做了还问我?”
“好。”裴贤应了声。
他这一开口,像是又把话头打开了,祁扬又尝试着问:“我吃完饭能走吗?”
今天自从一进这门,他主动能想起来的就是“走”。
裴贤还是不想说话,但终归忍不住:“待在这里耽误你悼念你朋友了?着急回去能为他做什么,报仇吗?凶手抓到了吗?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是以为致清中学的事情被人报复了,死了一个段朗,难道就能放过你?”
这次轮到祁扬沉默了。
确实两个相似的人无法相爱,就这样的沉默居然能短短半小时内轮番上演。
都是不想说话的时候,到死都问不出一个字的主。
“你现在回去,你觉得那个姓季的小孩能保护的了你?他能替你做什么,你们形影不离地守着对方,然后等人来了替你挡刀救你一命,或者你们一起死了,当亡命鸳鸯?”裴贤说。
祁扬第一次发现裴贤说话攻击性很强。
他被刺得有点难受,“就事论事,你能不能别胡说?”
“难道不是?你现在回去不是要跟他一起等死吗?”裴贤问。